超乎功利主義 Beyond Utilitarianism

超乎功利主義 Beyond Utilitarianism

在這個四旬期默想每日聖言，驚喜一浪接一浪。這首聖詠可以表達我當前的感受：「…我的靈魂，你要讚美上主…一息尚存，我要歌頌天主」（詠146:1-2）。

在中學教「倫理宗教」科出身的我，非常喜歡今天福音的金句。大司祭蓋法對參加會議的眾人說：「你們甚麼都不懂，也不想想：叫一個人替百姓死，以免全民族滅亡：這為你們多麼有利」（若11:49b-50），這不就是赤裸裸的「功利主義」教材嗎？感謝天主，今天祂賜給我一點新的體會。

司祭與法利塞人不同之處，在於他們祇信奉《梅瑟五書》，拒絕「先知」和「聖卷」的權威。「復活問題」是他們與法利塞人最激烈的爭論點；而且他們的代表，撒杜塞人，亦曾就復活問題，設下一個他們以為是滴水不漏的推理，挑戰耶穌（谷12:18-27）。當然他們以失敗告終，並給了耶穌基督一個教訓有關「永生」道理的機會。那麼，大司祭蓋法的功利主義教材，內裡有甚麼《梅瑟五書》的玄機呢？

相信為人最熟悉的律法Torah之一，就是「以眼還眼，以牙還牙」吧。為了彰顯公義，《五書》制訂了不少難免是消極的賠償規條。例如：人死不能復生，但為了彰顯公義，及發揮阻嚇作用，殺人者應判死刑，便有了「…就應以命償命，以眼還眼，以牙還牙…以疤還疤」（出21:23b-25）的法律。不過，律法也有「贖命金」的規條！例如，天主吩咐梅瑟做人口統計，凡20歲以上的以色列子民，都要繳納半「協刻耳」作為「贖命金」，免得在統計時，災禍降在他們身上（30:12-14）。梅瑟「從以色列子民所取的贖命金，應拿來為會幕用。這為子民在上主前是一個記念，也贖回了你們的性命」（30:16）。試想想，「贖命金」制度，不就是後來猶太人被羅馬帝國驅逐出巴肋斯坦，在世界各地沒有國籍地顛沛流離時，憑經商所賺到的財富，用來保命的啟發嗎？倘若是一個貧窮的猶太人又如何保命呢？

不用怕，「如果你的兄弟貧窮，賣了一分家產，他的至親可來作代贖人，贖回他兄弟所賣的家產」（肋25:25）；更進一步，「賣身以後，仍享有贖回的權利；他的任何兄弟可以贖他」（25:48）。俗語有云：「朋友有通財之義」，但猶太人更勝一籌：「兄弟有贖命之義」！我們不得不讚嘆律法Torah的精妙之處，「你們要謹守遵行，因為這樣，在萬民眼中，纔能顯出你們的智慧和見識…」（申4:6-9）。

但律法始終有其局限性，即使有「贖命」的個案，也祇不過是一命填一命而已。有誰可以一命贖回整個民族的命呢？是上主蓋法的天主：「應記得你在埃及也曾做過奴隸，上主你的天主將你贖回」（15:15）！即使我們認為蓋法是個大奸大惡的人，我們不能否定，可能是蓋法的護守天使，暗示蓋法說出這句「叫一個人替百姓死，以免全民族滅亡」的預言，「預言了耶穌將為民族而死；不但為猶太民族，而且也是為使那四散的天主的兒女都聚集歸一」（若11:51b-52）。

天父啊！且讓我一息尚存，繼續歌頌讚美祢。亞孟。
天主保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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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鳴謝：nephithyrion.blogspot.com